《Next》(即The Next Victim、Blade of the Ripper和The Strange Vice of Mrs. Ward 1970):在這一類型最受歡迎的時候,Sergio Martino拍出了幾部非常出色的陰暗廉價的gialli作品。《Torso》(即Bodies Bear Traces of Carnal Violence)是由Suzy Kendall(Bird With the Crystal Plumage)出演的一部極極暴力的作品,《Day of the Maniac》(即They’re Coming to Get You和All the Colors of the Dark)有Edwige Fenech出演的一部狂亂又神奇的作品,心理的狂想和惡魔般的儀式並重。考慮到我的錢包,Martino最棒的作品是《Next》。 Edwige Fenech飾演Julie,一位義大利外交官(Manuel Gill)的妻子。度假回來不久,Julie聽說了系列暴力性犯罪的消息,(“是一名性欲狂嗎?”他的司機問員警,答曰:“是的,不過他還使用剃刀。”),使她想起了以前的情人Jean (Ivan Rassimov演)以及兩人間曾經的狂亂的關係。第二天晚上Jean在Julie參加的一個聚會上出現,並試圖界入她的生活。同時,哀求神秘殺手的女受害者又越來越多,難道是巧合?
Next一片如此出色,有四個明顯原因。首先最重要的Fenech那脆弱性感的表演,她在片中某部分竟未有多大交待就神秘失蹤,敍事也以此為終。其次是Martino那富有想像力的導演,在一組Julie和Jean性感神秘淫而不亂的兩性遊戲情節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幾近巔峰。其三,劇情(Ernesto Gastaldi合作)充滿緊湊的角色和凝聚一團的情節。最後同樣重要的是Nora Orlandi那炫爛的配樂。
要想比較滿意地收看《Next》未經刪改的版本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在美國它以兩個版本上映。《The Next Victim》是比較正式的一個版本,但一開始就少掉了很多重要的內容,包括所有的裸露鏡頭。裸體鏡頭的缺失尤其是個麻煩,因為這樣縮短了作為整部影片靈魂和中心的倒敍事件。共中有一幕Jean把香檳潑倒在Julie身上,然後在她腿上砸破酒瓶,碎玻璃屑灑落在她身上。這對影片所設想的調子和角色而言極其重要。另一個美國版本《Blade of the Ripper》雖然保留了裸體場面,但在影片中間處刪去了很重要的一段,更為糟糕的是這版本的視覺效果實在不敢恭維,綠乎乎的只有中間部分才算看得比較清楚。據說現在己有第三個版本的《The Strange Vice of Mrs. Ward》通過郵購可以獲得,估計這和以上提及的版本相比,要留有更多的連續鏡頭。
《What Have You Done To Solange》(又名The School That Couldn’t Scream, Who’s Next?)(1972):Enrico Rossini (Fabio Testi演)是一名英語學校的義大
利
教授,和一名舞蹈學生Elizabeth(Christina Galbo演)發生了婚外性關係。在他的另一名學生被發現腹部中刀遭害在樹林中後,他不肯說出自己和學生的曖昧關係因此難以澄清當時不在現場,落得嫌疑。謀殺還在繼續,Rossini開始自己調查,而案情隨著每一次事發前Elizabeth的心理徵兆而愈加撲朔迷離。Rossini的調查牽涉到一位名叫Solange (由Camille Keaton倒敍扮演,不久她便成了《Spit On Your Grave》等電影中昭著的強姦受害者)的年輕女子,她的最終命運和這謀殺案的真相有關。
儘管很多gialli電影無非是媚俗的色情加暴力而己(如Polselli的《Delirium》),Massimo Dallamano保持著中規中矩的進步,把極端的暴力場面留到結尾才出現。最終是片中罪犯殘留的情感勝過了對他們本身描述。影片也承繼了傳統giallo電影中兇手的“以牙還牙”的行為準則,受害者腹上的刺刀算是對他們以往罪孽的報應。關鍵的情節我就不透露了,以免掃了大家的興致。(可對照著後來Dario Argento的《Trauma》中的情節安排。)
《Deep Red》(又名Profondo Rosso)(1976):giallo電影風靡一時並被少數電影製作者窮盡模仿後,Dario Argento以《Profondo Rosso》一片將這一類型來了個大翻轉,它不再拘泥於傳統的敍事邏輯,影片中的神秘謀殺如同他早期作品一樣曲折複雜,但神秘的線索卻不僅隱藏在對話臺詞中,還在作品的結構和視覺動機中。
Marcus Daly(David Hemmings演)是位身居羅馬的爵士鋼琴師,某晚和他鬱悶的朋友一起外出喝酒,看到了眾所周知的殘忍的心理謀殺者Helga Ulman(Macha Meril演)。一進入她的居所,他發現一幅畫失蹤了,片中這幅畫一直縈繞在他心頭,儘管他記不得他見過什麼,但他堅信那幅畫在他去過之後被移走了,而畫中暗藏玄機。他的調查牽涉到和記者Gianna Brezzi(Daria Nicolodi演)奇怪的性遊戲,中間穿插了Carlos精神不正常母親,Marta(Clara Calamai演)和一本神秘的書,這本書把他帶到有著小孩尖叫聲的屋子,這屋子的牆間埋著驚人的秘密。
一年後模仿Argento《Suspiria》而拍成的《Profondo Rosso》是視聽上的一次震撼,影片中不同層面的暴力會讓最最無精打采的恐怖電影迷們歎為觀止:滿口牙被打落,婦女的面孔被氣騰騰的浴水燙傷,身首被上升的電梯扯斷。為了保持Helga Ulman這一角色的心理前兆主題,片中每一次死亡都在結構上有事先預示。當Marcus在旅館中打計費電話時就預示著要燙傷臉,牙齒被擊碎就發生在Marcus調鋼琴試圖演奏“擊碎他父親的牙”之後,Helga口中噴湧而出的水也預示著殺手要悲慘地死去,失蹤的畫的秘密在片末字幕中慢慢流露。
作品另一頗具影響的方面是Goblin Argento樂隊的電子搖滾樂,在捨棄了Giorgio Gaslini原創交響樂中的大部分後,代之以暴力音樂和Goblin式的尖叫。這音樂如同給影片提供了心跳聲一樣,和《What Have You Done To Solange?》(Ennio Morricone)和《Next》(Nora Orlandi)成為七十年代三大giallo音樂。
就象Sergio Martino的《Next》一樣,要找到一個令人滿意的《Profondo Rosso》版本不是那麼容易。美國版名為《Deep Red: The Hatchet Murders》,也缺了二十多分鐘暴力和人物交待的連續鏡頭。日本版《Suspiria II》儘管保留了暴力並外加了一些對話,但還是缺了十五分鐘。配了義大利語的版本,雖未經刪減,但其中David Hemming機智聰明的表演由另一演員配音成義大利語時大打折扣。Hemming是影片的情感中心和靈魂,沒有他的全部表演,影片無疑也降了個星級。
giallo電影在義大利如此受歡迎,以上聊聊數言,還不乏有成千上百的例子值得一提,隨著這一類型電影的受歡迎,以往很多電影都開始公映。在第三部分,我將講述在義大利恐怖電影的黃金時期,gialli電影和各種美國電影(尤其是《The Exorcist》和《Dawn of the Dead》)如何影響了義大利恐怖電影的過去二十年。
三
血紅與光豔
在義大利恐怖電影的黃金時期,以及giallo電影的早期,義大利影業有它獨特的風格。其他影響也可以看出來,Mario Bava和Riccardo Freda的歌特式電影於Hammer Horror電影的成功不無關係。然而恐怖電影和giallo電影保持著各自的特徵。
1973年William Friedkin的電影《The Exorcist》改變了一切,Possession電影一統天下,Ovidio Assonitis的《Beyond the Door》(1975)可能是其中最知名的,Alberto de Martino的《L’Anticristo》(1974)(即The Tempter)是其中最出色的,往後還有《House of Exorcism》等等。
隨著Dario Argento的《Suspiria》(1976)和《Inferno》(1980),哥特式恐怖電影達到高峰。這兩部作品激烈了眾多追隨者,電影人開始模仿Zombi,這是一部Argento對George Romero的《Dawn of the Dead》(1979)重新配音剪輯並新命名的版本。同樣,一些還魂屍電影如Fulci’s Zombie II(1979)、Andrea Bianchi的《Burial Ground》(1980)命運各不相同。
Lamberto Bava的《Demons》(1985)和它的《Demons II》(1987)(Argento拍攝)系列融還魂屍電影和possession電影於一體。Lucio Fulci將gothic電影元素移植到還魂屍電影(《Gates of Hell》(1980)和《The Beyond》(1981))。電影製作人Umberto Lenzi (City of the Walking Dead 1980),Joe D’Amato (The Grim Reaper,即Anthrophagus,1980)和Ruggero Deodato(《Cannibal Holocaust 》1979)徹底放棄了超自然,進而開創了新的類別:食人電影。
gialli電影繼續貫穿在Mario Bava、Dario Argento(相對稍弱)和Mario Bava兒子Lamberto的作品中。possession和還魂電影的成功,以及其他各種異種電影都使得gialli的輝煌漸漸消逝,以往二十年的義大利恐怖電影成了多種風格類型和相互影響的影片的交匯。以下是這一時期浮現出的較好的作品。
《Lisa and Devil》(1972)(即House of Exorcism),在The Exorcist廣受歡迎時殺出的黑馬是Mario Bava的《Lisa and The Devil》,這部片子由Elke Sommer 和Telly Savalas、Lisa等人出演,是Bava最好的作品之一,故事講述的是名叫Lisa(Sommer演)的一名少婦,離開了她的旅遊團後她來到一座舊宅,這所宅子由Savalas建造,居住其中的或許是要活轉的人體模特,但誰是Savalas?惡魔自己?
整部作品中處處可見Bava的標記,不過影片屬於通俗喜劇型和恐怖型,宅主人誘姦了Lisa,那張床上同時躺著宅主人舊情人的屍體(裝扮與Lisa有驚人的相似),這一幕相對於它的誘惑性和美感而言,看來不怎麼令人厭惡,正是這種不落俗套的鏡頭使得Bava的電影引人入勝,《Lisa》一片中製片人們所期待的暴力場面少得象做夢一樣。
為了利用《The Exorcist》的成功,作品被重新剪輯並加入了Sommer被驅逐的情節,糟透的結構加上惹人嘔吐的豆湯。如果說原版本模糊不清,那麼這個新的版本顯得有欠連貫。遺憾的正是這個版本在八十年代初的美國以及錄影業面世。原始版本僅在七十年代末的電視上偶爾露面,之後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外,一直被當成失傳了,能見的只有新版本。不過令Bava影迷們慶倖的是不久前老版本又通過鐳射碟(名為《Baron Blood》)和VHS浮出水面。奇怪的是曾經眾尋不著的這一版本作品現在反成了Bava作品中最為普及的電影了。
Bava繼續這一類型的電影創作直至他告別這一行業。和同行們不一樣的是他還在新的方面取得進步,他和兒子Lamberto聯手拍攝了另一部名為《Shock》(後改為《Beyond the Door II》)的Exorcist電影,在為Dario Argento的《Inferno》完成了特技後,於1980年離世。他的遺作《Rabid Dogs》多年來一直未經完工,去年有DVD出現,這部電影是一個令人震驚的現實犯罪題材,也算為Bava非凡的電影生涯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Suspiria:對我而言,討論Suspiria難免要帶上個人感情,因為這一下子就把我的思緒帶到那過往的歲月,不管對錯,道出了我最初看電影時的真切感受。
事情是這樣的,一大群人湧進劇場去看一種叫做“移動照片”的新鮮玩藝,隨著劇場內燈光的熄滅,投影的光柱還始晃動,牆上激淌的流水一下把躲在劇場後邊的人帶入一片恐慌,當然那水浪不是真的,只不過是光與影構成的移動影像。就在那一刻,人們對於真實的觀念從此得以改變,一種嶄新的科技藝術成為可能。
Suspiria是我個人認為的電影超級波,它使我以往所見過的任何恐怖電影都成為一種妥協,初看Suspiria,觀者會覺得整個製作電影的過程完全捨棄了,它把導演Dario Argento幻想中的鏡頭直接投射到螢幕上,簡而言之,這是少數幾部應承了原初諾言的作品之一:它超越了想像。
故事極其簡單,芭蕾舞演員Suzy Banyon(Valerie Harper演)來到德國Frieberg進入著名的Tanz舞蹈學院,她一到達,神秘的死亡和異常的事件就在學生間漫延。Suzy發現原來這個學院是由一群巫婆操縱的,她知道的越多,對巫婆們的威脅越大。
令人震驚的不是故事本身,倒是故事的敍述方式,巴羅克式的鏡像對Mario Bava的作品以及義大利恐怖電影黃金時期鋪張、細緻的歌特電影負主要責任,而Argento通過明亮多變的科技幻光在這一點上走得更遠。暴力場景同樣野蠻,但在執行時反顯得美麗起來。年輕的少女被拖過窗戶,猛戳著在天空的光亮中被扔下,直到被她脖子上的一個活結猛然吊住。另一名受害者被追逐著躲進一間充滿倒鉤的金屬絲的房間,然後她的喉嚨被割破。天花板上下起了蛆,腳步聲在夜間迴響……
除了夢幻般多變的攝影外,Suspiria的另一大賣點是Goblin的配樂。樂隊在幫Argento早期的《Deep Red》(見本文第二部分)配完樂後,開始著手這一作品。其中的音樂反復時時,震耳欲聾,在節骨眼上突然又冒出“巫婆!”的話白。
總的來說,Suspiria是恐怖電影的轉捩點,即便Argento後來也未能超越。後繼作品Inferno很為接近,但少卻了Suspiria的敍事張力。在這兩次超自然方面的嘗試後,Argento又回到了每每很炫,每每又落得令人失望的結果的giallo電影。《Tenebrae》(1982,即《Unsane》)和《Opera》(1987,又名《Terror at the Opera》)一樣是他最強的作品之一。《Phenomenae》(1985,即《Creepers》)是一部有力而不乏可觀賞性的作品,混雜著神秘和精神現象。他拍的兩部美國電影《Two Evil Eyes》(1990)和《Trauma》(1993)有趣又屬低成本。他的最新一部作品《The Stendahl Syndrome》(1996)兇殘又不失創造性,證明瞭這位大師並沒有失去他的感覺。Argento同時也擔任製片人,幫著促進了Michele Soavi 和Lamberto Bava的導演生涯,他在義大利有史以來最有影響力的恐怖電影之一George Romero的《Dawn of the Dead》中也插有一手。
House with the Windows that Laughed(1976):導演Pupi Avati雖然只為恐怖電影類型貢獻了為數不多的幾部,但每一部堪稱意義非凡。與Argento和Fulci過度的視覺暴力不一樣的是Avati的作品平靜而微妙,總起來卻又著實令人恐懼。《House With the Windows that Laughed》看來有點空前,如果一定要找部有所借鑒的作品,那也就是Mario Bava的《Kill, Baby, Kill》(1966)了。但即便是這個比較也很是欠強。《House》並未遵循我們所設想的義大利恐怖電影傳統,它保留有很少的暴力而且也沒有明亮的色彩、快速的節奏、嘹亮的聲道,在剛放映時,這些其實正是最時髦的。
Lino Caplicchio扮演一位名叫Stefano的年輕藝術家,他來到一個郊區小鎮,要為當地教堂牆上的壁畫做修繕工作,這幅狂亂的壁畫描述的是St. Sebastian的殘酷死亡,這也迫使年輕的藝術家開始調查這畫家的神秘死去,複雜的是Stefano接到了恐嚇電話要求他少管閒事。他通過對畫中兩個孩子的痛苦表情調查發現畫家和他兩位有性虐待傾向姐妹的真相。儘管一開始我們就知道Stefano的調查只會令他走向黑暗、悲劇之路,但我們就象他一樣毫無回天之力。
很難解釋什麼使得這部作品如此駭人,當觀眾欣賞這部有如其中的壁畫一樣的作品時,會有這樣一種感受,這個故事似乎不是為觀眾的接受所預備的,它是從某些黑暗力量中掙脫開來,我們邊收看邊在打破著一條長期己來的禁令。如果Avati 跟罪惡達成一致要完成它時,罪惡便顯得無所不在又具體可摸了。
Avati的其他恐怖作品同樣是陰森森的感覺,《Zeder: Voices from Beyond》 (1983,即Revenge of the Dead)是另一部有人捲入恐怖、悲劇性的神秘事件的電影作品。Avati同樣編寫了Lamberto Bava的處女作品《Macabro》(1980即 Frozen Dead),他最近完成了《MArcane Enchanter》,不過這部作品還未到達美國境內。
《Cannibal Holoca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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